冬吧

沙雕写手,海王辛巴荒川重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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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番外:树【木法沙刀疤,高孚辛巴】

有后面剧透。

高孚你终于出来了,太不容易了,谁叫你是主角里最晚出生的。

为什么先写番外,因为5还在构思。

树是蓝花楹,非洲有种,太漂亮了我吹爆。

花语为宁静、深远、忧郁,在绝望中等待爱情。

有原创荣耀国祖辈出没。


00.


我们来讲讲一棵树的一生。

这棵树死于一场天雷,它在黎明破晓时分发芽,也死于黎明破晓之际,它带着仇恨被埋下,死去时却也象征着诅咒灰飞烟灭。

它生长于荣耀国边境,枝繁叶茂,为无数动物带来阴凉,也许你们认为它只是一棵树而已,在这百年的故事中微不足道。

我却觉得它也至关重要,我倒愿讲讲它的过往。


01.


那棵树一开始只是种子而已。

它从何而来已经无人知道,只知道这种子跟着微风吹来,从一个地方吹到了另一个地方,种子穿过了雪山和沙漠,它在选择能让它生根发芽的肥沃土壤。

但它最终却停在了一头雄狮的脚边,那头雄狮有着红色的鬃毛,绿色的眼睛,看到种子他挑了挑眉。

“你在看什么?”另一个声音出现在雄狮的身后,他回头去看,一头黑色鬃毛,红色眼睛的雄狮上前,讨好一般地蹭了蹭那头红色雄狮的脸,可雄狮不言语,只是紧紧盯着那个种子,他斜了黑色雄狮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可那笑容是冰冷的。

“一个种子,我想把它种在这里。”红色雄狮这样说,黑色雄狮眨了眨眼睛,他虽然疑惑,但他点了点头,只是看了看红色雄狮的硕大肚子,红色雄狮眼里有一丝厌恶,但那转瞬即逝。

“它会在你的孩子出生那天发芽。”

“我们的孩子。”黑色雄狮这样纠正,“你知道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除了自由。”红色雄狮不再看他,黑色雄狮只是沉默不语,他们知道这是无解的难题,黑色的雄狮看着那个种子,选择离开,红色雄狮转头看着那雄狮走向了荣耀石,眯了眯眼睛选择咬伤了自己的爪子,他冷漠看着鲜血流出,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那个种子上。

“愿你见证荣耀国的所有苦难。”红色雄狮对种子说,他置身事外,好像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红色雄狮感觉他的肚子疼了起来,一定是那个混球的孩子在折腾我,他这般想,他咬牙,那疼痛好像在哀求他别这样无情地对待自己。

你们欠我的。

我本不该在这里成为一头困兽。

他忍受着疼痛挖了一个坑把那种子放在那里,埋好了它,艰难地走回了荣耀石,种子在地下等待,也许在等待着一场雨,或者一个确切的时候。

种子上的血还在上面,那血融了进去,滋养了种子。

它终会发芽。

它必须发芽。

它也不负那红色雄狮的期望,在一个破晓时分,一头小狮子的第一声啼哭中钻出了土壤,艰难地吐出了嫩枝丫。

没有动物注意到它的出生,它生长着,经历了无数个旱季和雨季,刮风下雨,可它却仍活着,没有因为雨水而烂掉了根,没有因为蛀虫而死掉,没有因为干旱而干枯。

终于,当它成长为一棵小树苗时,那黑色雄狮也再次经过了此处,不过红色雄狮却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头小雄狮跟在他的身后,那雄狮有着红色雄狮的模样,却有着黑色雄狮的红色眼睛。

黑色雄狮在树苗前停住了,他的眼睛里有哀伤,和爱意,但更多地是思念,小狮子也停在那里,他好奇地用爪子去碰那树苗的小小嫩叶。

“爸爸?”

“你的生母在你出生那年种下了它。” 黑色雄狮怀念一般地笑了笑,他磨蹭了一片绿叶,微笑着眼角却有泪光,“如今它已经这么大了。”

没有人知道一场轮回开始了,可树苗只是沉默着,风吹落了它的一片绿叶,那绿叶飘飘荡荡,最终落在了小狮子的鼻头,好似树在摸着小狮子的小鼻子。

树本温柔,可它本身却带有诅咒。


02.


荣耀国的太阳升起又落下,但树却自顾自地成长着。

它不再是个小树苗,它直挺挺地向上生长,它的主干不再那么细弱,它的枝丫越来越多,开始有动物在它树下乘凉,树沉默着,它绿叶繁茂,却从没有动物看到过它开过花。

它成长为了苍天大树,它究竟被谁带来,它究竟被谁种下已经不得而知,毕竟已经太久太久,树的生命是数不清的年轮,可狮子的生命对树来说太短了,树立于荣耀国的边境附近,它曾看过无数狮子出生,然后又死去。

它见证万物生长又死去。

它也见证无数爱恨情仇。

“爸爸,这棵树好大。”

还小的Mufasa这样说,Scar哼了一声,他在这树干上磨爪子,被他们的父亲呵斥住了,Scar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这树,想着怎么够到他头上的树叶。

父亲笑了笑,他只是抬头去看这树,树枝繁叶茂,却迟迟不肯开花,也许这是一棵不开花的树,Scar扑了上去,却不想扑了上去落了个空,幸好有Mufasa用柔软的肚子接住了他。

“这棵树在我爷爷还小的时候就在这里了。”父亲回答,Scar可没有听进去,只是不满地对Mufasa吼叫,说他根本不需要他在树下接住他,可Mufasa只是笑,他的小爪子拍了拍Scar的小脸。

“因为你是我的弟弟,我当然要接住你啊,”Mufasa眨眨眼,Scar愣在了那里,他想出声嘲讽,可看着Mufasa真挚的脸却无法出声,最终他嘟囔了几声,黑色鬃毛的小狮子跳下来。

“好吧,作为感谢,如果下次你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一定会帮你的。”

小Mufasa爬起来,和小Scar玩闹着,父亲坐在树下看着他们嬉闹,目光柔和,树继续沉默着,风吹动了树叶发出了沙沙声,好似在诉说着什么,可不会有人听懂的。

所以它沉默着看着Mufasa和Scar在树下嬉闹着,时光流逝,Mufasa和Scar也在成长,他们看起来就像所有兄弟一般。

直到树沉默地见证着Mufasa挥舞爪子在Scar的眼窝处留下爪痕,Scar有足够的时间躲开,可他没有,所以Scar眼处的血流了下去,滴滴答答地落进土中,融进树的根里。

Mufasa看起来马上就后悔了,Mufasa嘴巴张张合合,可Scar只是紧紧盯着他,表情一片空白,Mufasa想道歉,可Scar却打断了他,语气冰冷,公事公办。

“如果您坚持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未来的国王陛下。”

然后Scar就走掉了,拒绝了其他狮子的舔舐。

树只是沉默地看着这两兄弟渐行渐远。


03.


“你开花了。”

Scar这样说。

这是荣耀国已经化为荒芜,水源已经彻底干涸,无数树木枯死,这树却还生机勃勃,甚至开出了一树的繁花,Scar坐在荣耀石上都能看到它那一树的花,于是他选择过来看看。

这树开出的花非常美,花挂满了枝头,Scar抬头甚至看不到树干,花的颜色介于蓝色和紫色之间,让他觉得置身梦中,Scar突然想起他小时候和Mufasa猜测这树能不能开花,如果开花是什么样子,又是什么样的颜色。

如今只剩他一只狮子。

Scar后悔杀了Mufasa吗?

Scar干脆躺在树下,他的眼睛微眯,想起了那个死去的孩子他从喉咙处发出低吼,可这满树繁花让他稍微冷静了一点。

Scar后悔让Simba死于那些鬣狼之口吗?

想到自己那个总是粘着他让他心烦的侄子,他只是挑了挑眉,再无其他,他想起了他宣布Mufasa和Simba死讯时,那些母狮的泪眼。

他的孩子死了,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动物哀悼。

所以Scar并不后悔,但他毕竟还是失去了两个亲人,如果他愿意静下来,也许他能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有阵阵隐痛。

“Scar?”

他睁开眼,看到Zira也抬头去看这树,他只是笑了一声,却连起身也不打算,Zira趴下来,眼睛却紧紧盯着树上的繁花,也许她如刀疤一般,但她终究有着母狮一般的柔情。

“它真漂亮。”

“我也第一次看到它开花。”Scar这般说,Zira却紧紧盯着这花,良久Scar突然开口,她马上把目光放在Scar身上,却见Scar睁开了他绿色的眼睛,眼里满是探究和审视。

“你后悔吗?Zira?”

他们心知肚明Scar说的是什么。

你后悔吗?你后悔彻底脱离了母狮吗?你后悔跟随了我,得到的不是其他,只有无数唾弃和饥肠辘辘吗?

Zira却只是挑眉,她的语气坚决,就如她当年离开母狮群,穿过永远饥饿的鬣狼群,直视高高在上的Scar的眼睛那般。

“我不后悔。”

地狱我也会相随。

树沉默着,风吹动了它的一朵紫花,落在Zira脚边。


04.


树开着繁花,沉默地见证荣耀国浴火重生,沉默地见证着Zira叼着一只极像Scar的小狮子离开,转头时眼睛里却有仇恨的火。

它沉默地见证长大的Simba淋着雨发出狮吼,偶尔Simba会来,看着树的叶或花,和他的父亲,祖祖辈辈一样在树下乘凉。

如果树有记忆,会说话的话,他会说Simba比起Mufasa而言,其实更像那诅咒的源头,把它种在这里,用血来浇灌它的红色雄狮,可树不会说话,也没有记忆,风吹动了它的树叶落在了Simba的红色鬃毛上,一副静谧安详的画面。

因为树在边境,所以也能见证那头像Scar的雄狮也在成长,那头雄狮叫Kovu,他从不在树下乘凉,好像他总是很忙,忙于训练,忙于磨好利爪。

只是偶尔,当树又挂满了紫蓝色的繁花时,他经过此处时会停住脚步,他的表情梦幻,毕竟Kovu成长之地太过荒凉,什么也没有。

“这树真美。”他喃喃,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冲着树后的荣耀国龇牙咧嘴。

“我会杀了Simba会夺走这一切的。”

Kovu泄愤地划了地几道划痕,还是离开了。

他的发誓显然是有效的,Simba在树的繁花落尽时满是不信任地把Kovu带回了荣耀国,没有动物注意到Kovu悄悄露出的利爪。

他是为了夺Simba的命而来。

树只是沉默着,它已经见过无数爱恨情仇,见过太多鲜血,乱臣贼子杀死国王已经不是新鲜事了。

更何况它是为了见证荣耀国的苦难而来,它只能看着红色雄狮和黑色雄狮的子孙经历种种,永世轮回。

就如它的年轮一般。


05.


可凡事都有意外。

从Kovu迟迟不肯动手便能看出,Simba突然走到树下眼神悲伤以及后悔可以看出。

Simba那日带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躺在树下,看起来好想知道什么真相一般叹了口气,Kovu在远处看着这位疑惑的国王,却不肯上前。

“我到底是谁的孩子?”Simba喃喃,然后便睡去了,他的眉头紧紧皱着,Kovu在远处探头探脑,等Simba彻底睡熟后他才放轻脚步走了过去,他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Simba的肚子,红色鬃毛,还有脸颊。

“Simba,我......”

他住嘴不说了,他看起来后悔万分,他看着Simba微微隆起的肚子,在想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他喘息着,他的脚步第一次不那么有力,他深吸一口气,只是把脸贴在Simba的脸上。

他后悔了。

Kovu亲吻着Simba的鬃毛,而Simba无知无觉,他只是睡着,毕竟他这几天太累了,他追寻着真相,却发现他并不是他认为的自己。

Simba又梦到了那头在他幼年时出现在他梦里的小狮子,那小狮子看起来和他梦见的一样未变,可Simba已经长大了,他突然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面对面前的小狮子。

可小狮子却开口了。

“那不是你的错,Simba,我的夭折已经注定了。”小狮子平静开口。

“可我占有了本该是你的一切。”Simbap垂下了眼,“我任我的叔叔,也是我的......”

“可你也是爸爸的孩子,不是吗?”小狮子笑了笑,他伸出小爪子,像当年的梦境里一般拍了拍Simba的脸,让Simba也忍不住笑了笑,“王位也有你的一份。”

“谢谢你。”Simba低下头,和小狮子平视。

“能替我先在天上照顾我们的父亲吗?”

“当然啦,他也是我的父亲。”小狮子跑开了,Simba看着他再次化为萤火虫,飞向了天上。

“再见,Simba,轮回快结束了,仇恨不会在延续了。”

Simba睁开了眼睛,他睁开眼睛只看到了树的叶子,树下只有他一头狮子而已。



06.


Simba再次走到树下时,伤痕累累,肚子硕大。

Simba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在踢他,他闻到了花香,抬头却看到了这树又开花了,紫蓝色的花好像是一场幻梦,那香味沁人心脾,好像在告诉他,来吧,就在这里躺下。

不,这里不安全。

肚子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冷静思考,这里是边境,Simba想到刚才的战斗就忍不住龇牙咧嘴。

他孩子的另一个父亲背叛了他,不,甚至一开始就怀有目的。

但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他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并不足月,他体力虚弱,他只能强迫自己挪动脚步,不停前行,至少.......

至少要是个安全地方。

Simba突然想起什么,调转方向向一个地方走去,羊水混着血流了下来,他必须走,哪怕现在他多痛恨他肚子里的孩子,他也必须走。

而树沉默着,紫蓝色的花在风中发出沙沙声响,没有动物知道已经荒废的Scar的洞穴里,他们的国王在里面疼痛着,他的利爪在地上落下划痕,他低声咆哮,可肚子里的孩子却迟迟没有诞下。

“我诅咒有雄狮经历和我一般的生产之苦。”

树沉默着,它的花香越来越浓,好像在做最后告别,Simba没了办法,他只能用力,却没有看到洞穴外天空笼罩起乌云,在树的头上,树却只是开着繁花,它开得越来越多。

黑夜即将过去,可Simba已经没了体力,小狮子却迟迟不肯出来,他只觉得发昏,利爪收拢,他喘息着。

他会死在这里吗?

Simba闭上眼睛。

可远处乌云中突然有了雷电,它直冲树来,几乎马上让树燃起火焰,远远看去好像树开了一树红花,树没有倒下,只是立在那里,任火烧了它的繁花,它的枝丫,Simba突然觉得腹部下坠,几乎不抱希望地再用力,这次他感觉到小狮子的头已经出去了。

树静静燃烧,而小狮子也不在折腾Simba,当小狮子彻底离开Simba的身体,树终于轰然倒塌,独留一地繁花。

却见一片绿叶顺着风飘来,落在洞穴口,几乎快要昏过去的Simba听到了小狮子的第一声啼哭,强打精神抬头,他看到朝阳照进这常年黑暗的洞穴之中。

黎明已至。

轮回也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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