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need you
Bruce坐在浴缸里,看着手里的枪。
枪上有“STARK”的标志,枪很重,漆黑的外壳反射着冰冷的光。
他深吸一口气,上膛,把枪口对准了他的下颚,他闭上眼,准备接受死神的来到。
“没什么的。”他自我安慰,“死亡是一场永远都不会醒来的梦境,那一定会很舒服。”
他吐出最后一口气,叩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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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Tony.Stark绝不会让他发生。
“Hey,Bruce……”Tony坐在地上,他和Bruce之间隔着一道门(他可以让Jarvis打开浴室的门的,但他明白必须让Bruce自己放弃这个念头),“听着,死亡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那你让我怎么办?”Bruce的语气里是歇斯底里的绝望,“让我像行尸走肉一样活下去?”
他的情绪很崩溃。Tony倚在门上,用手臂遮住眼睛,自己也经历过,拿着枪在身上比划来比划去,思索开枪打哪里能立即死亡。
他听着浴室里枪上膛的声音。
Tony立马直起身,棕色的眼睛盯着门――哪怕他什么也看不到:“不,Bruce,你绝不是行尸走肉……”
“别叫我Bruce,”他的声音模模糊糊,但听起来很绝望,“记得吗?在Hulk诞生的那天,Bruce.Banner就不存在了。”
“世界上已经没有天才物理学家Bruce.Banner,只有怪物Hulk。”
“我孤身一人。”
“不……不你并不是。”Tony使劲摇头,哪怕里面的人看不到,“你有一个团队……”
“哼,Avengers吗?他们看着我时想让Hulk出来,看到Hulk时想让我控制他。”Bruce轻笑,“我只是个工具。”
“不对,有人需要你,哪怕你自己都不知道。”Tony抬头,棕色的天花板上的灯发出柔和的光。
“没有。”Bruce说,“没有任何人需要我。”
“是真的,比如……”Tony咽咽口水,“比如我。”
他听见了枪放在地上的声音,这是个好兆头。
“如果你这样说是可怜我,那么我并不需要你的可怜。”
“不不不我不是可怜你,我是说真的。”Tony重重地呼了口气,“我的确需要你。”
“你看,大家都说我是个天才疯子,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忍受得了我,”Tony顿顿,“我总是能把一切搞得一团糟。”
“这我同意,”Bruce的语气里有点笑意,“有时候我真的想把Hulk放出来揍你一顿。”
“可是我有时候也能感觉得到,跟你一起共事时,我能……怎么说呢?我会……嗯,正常一点。”
“……”
“而且,”Tony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其实把你和Hulk分得很清楚,Hulk是个好战友,而你,有个绝顶聪明的大脑,你只是Bruce.Banner。”
一阵沉默。
良久,门打开了,Bruce手上拿着枪,眼圈红红的。
“我想我需要一杯茶。”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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