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吧

小心人偶(现代AU)1

01.

Arthur买下那个人偶纯属是意外。
那时他走在街上，下雨了可他没有带伞，于是他进了一家礼物店躲雨，他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感觉到被雨水淋湿的冰冷的头发贴在他的脸上。
“想买些东西吗？”这时响起的声音吓得他差点跳起来，他回头看，看见了礼物店的店长，一个笑脸盈盈的胖男人。
“不……”
“你会喜欢我的这些小玩意的。”胖男人打断了他的话，冲他眨了眨眼，Arthur没怎么学会如何拒绝别人，只是踌躇了一下还是看起那些礼物来。可就和平常的礼物店一样，没什么特别的。Arthur放下水晶球，后悔于没有干脆地拒绝那个店长的邀请。
“也许你想要一个人偶。”胖男人看穿了他的犹豫，指了指最上面的货物架，“他们都很美丽，而且善解人意。”
“我不需要......”Arthur咽了咽口水，却像受了蛊惑一样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然后他看见了一双蓝紫色的眼睛。
那是一种介于蓝和紫的模糊边缘的颜色，Arthur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类会有一双这样的眼睛，但不可否认地是他被这双眼睛吸引了，才注意到有这双眼睛的人偶穿着紫色的鳞甲和红色的披风，扬起的下巴骄傲得像个君王。
他抬头看着那个人偶，而他觉得那个人偶也在看着他。
“他喜欢你。”那个胖男人突然出声，看着那个人偶，“他总是太过骄傲，我都快以为他会一直呆在这里了。”
“谁？这个人偶？”Arthur挑眉。
“你可不要小看人偶。”胖男人拿出梯子爬上去把那个人偶抱在怀里，爬下来时Arthur还是感觉那个人偶在看他，“他们比一些人类好很多。”
“美丽，不老不死，绝对不会反对你，绝对不会离开你。”
“一个理想的人，另一个你自己。”胖男人笑脸盈盈地把那个人偶小心翼翼地递给他，“每一个人偶都栖息着一个灵魂。”
Arthur低头看着那个精致的人偶，那双紫蓝色眼镜像宝石，他被情不自禁地吸引。
他张了张嘴。
“多少钱？”他这样问。

02.

之后他就把那个人偶放在沙发一边不再理会它了，他并不相信那个胖男人的话，他以为那只是营销的一种手段。
但不可否认，这个人偶的眼睛很漂亮。
他看着球赛打来了易拉罐啤酒，有些啤酒落在地上凝成一团，他拿起抹布想擦拭时余光却看到那个人偶眨了眨眼睛。
什……？
他放下抹布，直视那个人偶，但人偶看起来毫无异常。
Arthur倒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把那个人偶放在沙发的一角。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
那天他回到家时全身被雨水淋湿，打开门踩在地上时在地上留下水渍。
他想着洗一个热水澡，但却看到沙发上端坐着一个人，看起来像个成年男性。
小偷？
Arthur吸了口气想拿起放在门边的棒球棒。
“Arthur。”那个端坐在沙发上的人动了。
Arthur停下动作，他听出来那个声音机械冰冷，没有任何人情味，那个人歪头看他，歪头的时候Arthur听到了木头的嘎吱嘎吱响。
“Arthur。”那个人站起来了，这时Arthur才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精致地像个人偶一样，蓝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紫色的鳞甲。
那就是个人偶。
“Arthur。”那个人偶走近了，没有任何呼吸，当他把手放在Arthur脸上时Arthur甚至还看到他的球形关节。
Arthur夺路而逃。
但他逃跑时却被人偶抱住了，那个人偶意外地力气大，他没法掰开这个人偶的关节。
那个人偶把整个脸埋进他的脖子里，冷得像只蛇一样。

03.

“现在你们相信了吧？”Arthur绝望地说，Clark和Bruce坐在他的对面，他被那个人偶抱在怀里坐在人偶的腿上，看起来意外羞耻。
那个人偶把下巴枕在他的肩膀，眯眼看着Clark和Bruce，微微收紧了他的手臂。
“所以……这是真的？”Clark瞪大眼睛，“你去一个诡异的礼物店买了一个人偶然后它就变成了人？”
“像个小说情节。”Bruce冷冷地说。
“想个办法。”Arthur已经放弃了抵抗，因为下雨他全身都湿了，浑身冰冷，而这个木偶更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冰窖里。
“我是写恐怖小说的，但不代表我擅长处理这件事。”Clark搓了搓手，略带歉意地看着他，Bruce没说任何话，只是和那个人偶对视。
“他有名字吗？”
最后Bruce这样问，指了指那个人偶，Arthur笑了一声想嘲笑他一个人偶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名字--------
“Orm。”那个人偶终于开口了，显然是他第一次说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难听，但声音的的确确是他发出来的，这让Arthur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可以先把他照顾起来，以后的事情可以慢慢考虑，也许你可以过几天去那个礼物店-----如果它还在。”Bruce不紧不慢地说，“至少现在，他不愿意离开你。”
Arthur低头，对上那对像宝石一样的蓝紫色眼睛。

04

“他那个人偶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的一个人偶。”出了Arthur的家以后Clark想到了什么，语气里带了点感叹的味道。
“哦？”Bruce没有回头，他用车钥匙打开了车门，坐进驾驶座上，Clark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自顾自地说着，坐进了副驾驶。
“做工精美，跟真人一样，不过我那时候可真是吓坏了，因为那个人偶看起来非常严肃，”Clark轻笑一声，仿佛在嘲笑自己小时侯的胆小，“到后来就喜欢上了，睡觉都抱着。”
Bruce准备发动车子的手停了下来，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他瞟了一眼Clark，后者看起来已经陷进了回忆根本没注意到他。
“可惜后来他失踪了。”Clark用叹气作为这次回忆的结束，“再也没有找到他。”
“听起来很悲伤。”Bruce收回目光，“系好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