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吧

记一次糟糕的相遇

当年漫画海王本参本的两篇之一

漫画蝙海

水族馆约会

ooc注意

好多年以前了……

01
Bruce事后回想起来，所有事情的开端都来自Barry一次幸运的中奖赢的奖品。
那天瞭望塔开会过后，Barry把他的奖品拍在桌上，兴奋地搓手看着大家，蓝色的眼睛闪着几乎让Bruce都不忍心拒绝的光。
几乎而已。
“不。”Bruce冷声说，他看见急速者夸张地垮下肩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看见Barry头套上的小小的闪电装饰也耷拉下来。
“拜托！这可是七张去海洋馆的票难得――”
Bruce眯起眼，急速者迅速闭嘴，不太甘心地看了看其他人，除了Arthur和Bruce以外的人都兴致勃勃地拿起门票，讨论起大都会那家新开的海洋馆。
Arthur只是拿起来看了看就把门票放下，看起来兴致缺缺，而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带着点期待的眼神看向Bruce。
Bruce也和他们对视，良久。
“……不用算上我。”他这么说，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Barry开始兴奋地转头和Hal说话讨论海洋馆的盛况，氪星之子也和宙斯的女儿谈着应该什么时候去。
而Bruce余光看着Arthur，Arthur浅笑着附和钢骨的谈话，但他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里，他的手指敲着桌子，眼睛刚好和Bruce对上。
但他很快就转开视线，试图专心致志地和钢骨谈话去了。

02.

Bruce穿着西装站在海洋馆门口周围的父母带着孩子和他擦肩而过热热闹闹地走进海洋馆，而Bruce拿着那张海洋馆的门票，突然后悔于自己鬼使神差的举动，想转身离开但脚固执地扎根在那不肯听从大脑的指挥。
自己的样子一定看起来蠢透了。Bruce啧了一声准备转身离开，却在转身时眼睛却正好和像海一样湛蓝的眼睛对上视线。
Arthur站在他的面前，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牛仔裤，挑起眉毛上下打量他，最后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最后还是Bruce打破了沉默:“你在这里干嘛？”实打实地Batman的问话风格。
“我为什么不可以来？”Arthur沉声回答，Bruce注意到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杯冷饮，水珠染湿了他的手掌，然后Arthur这样说完就喝起来，声音细碎几乎听不清。
Bruce没有接话，他只是转身直接大跨步地走进海洋馆，Arthur泄愤一样大力吸了最后几口，把它扔进垃圾桶里也进去了。
“其他人呢？”
“我自己来的。”Arthur看着玻璃里面的海洋动物，那些生物好像也意识到它们的王来到此地，都下意识地往他的方向靠拢，Bruce甚至还看到有一条鲨鱼撒娇一般地打了个滚。
仿制海水看起来和真正的海水无疑，在灯光下看起来玻璃和海几乎没了界限，让人觉得自己身在海中，而Arthur就仰头看，Bruce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少看见过Arthur在深海里的模样，而Arthur这个样子是很少见的，他现在几乎就让人觉得他就在深海，仰头试图看到海面上的阳光，海洋生物在他身边缓慢游动，敬畏于他们的王，有鲸鱼在他头上掠过。
下意识地，他停下想快步离去的步伐。

03.

Bruce坐在观众席上看着海豚表演，他刚刚和Arthur分道走，他也没有在意，本身他就打算孤身一人游览这个海洋馆。
他的身边有一个空位置，没有一个人过来和他坐在一起，他也乐得没有人来大呼小叫来干扰他的注意力。
“请问这里有人吗？”直到一个礼貌的声音打断他看着海豚表演的注意力，他抬头又对上了那双和海一样蓝的眼睛。
“……怎么又是你。”Arthur皱了皱眉，他手上拿着个椰子，上面插着两根吸管，Bruce眯起眼睛打量他，他因为站在这里挡住了后面一排的视线开始小声抱怨时才不情愿地坐下。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Bruce挑起眉毛，Arthur懒得和他争论专心致志地看海豚表演去了。
Bruce看着那些驯兽师笨手笨脚地指挥着那些海豚转圈跳舞，突然想起Arthur操控鱼群时那些鱼比这些海豚更加温顺，Bruce曾见过Arthur操控着鲨鱼从海中跳起啃食达克塞德的士兵时的样子，水珠顺着那些鲨鱼的皮肤滑落进水里，而Arthur背对着他们，就像在表演世界上最顶级的海洋表演。
“我渴了，喝口你的椰子。”Bruce突然转头对Arthur说，Arthur还在看着海豚表演没反应过来，直到他重复了一遍他才啊了一声把椰子递给Bruce。
Bruce低下头去喝了一口，像牛奶一样滑溜溜的感觉充斥了他的喉咙，还没等他喝完，Arthur凑上前去试图咬住另一根吸管。
然后他们成功地额头碰到了额头。

04.

“我几乎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了。”Bruce慢吞吞地近乎于优雅地切着他面前的牛排，Arthur咬了一口薯条，土豆特有的甜味在他口腔里蔓延。
“故意什么？”Arthur有点含糊不清地问道，Bruce切下了一块牛排放在嘴里，等他咀嚼完他才回答Arthur的话。
“高频率的巧遇。”Bruce敲敲桌子，“我可不认为这是偶然。”
“相信我，Bruce。”Arthur撇了撇嘴，看起来有点厌烦，他的嘴唇上有些许盐粒，Bruce突然想知道他的嘴唇现在尝起来是不是和海水一样腥咸，“如果不是这个餐厅没了其他位置唯独只剩你面前这个座位是空的，我也不想和你再次遇见。”
Arthur总是那么咄咄逼人，在面对Bruce的时候总是，唯一一次没那么尖锐是在亚特兰蒂斯入侵哥谭的时候，他那时看起来非常疲惫。
“先生？”服务员彬彬有礼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抬头看去，服务员拿着一个大箱子站在他们桌前，“我们现在正在进行活动，你可以在这个箱子里面抽奖，一等奖是Aquaman的玩偶，二等奖是海豚毛绒玩具，三等奖是一个海豹帽子。”
哇哦。
Bruce勾起嘴唇看向旁边完全呆住了的Arthur，伸手去抓箱子里的纸团，当他把纸团拿出，打开它时，看到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一。
“恭喜你，你得到了一等奖。”
于是他在付账时得到了一个Aquaman的毛绒玩偶，上面有一个对Aquaman本人来说弧度太大的微笑，湛蓝的眼睛和金色的头发倒是和本人非常相似。
“看起来很像你。”Bruce把玩偶贴在Arthur脸上，后者微微转了转脸想躲过玩偶，但最后他放弃了任他把玩偶贴在自己脸上，自己低头有点大力地戳弄海豚玩具的商标。

05.

Bruce把玩着手里的蓝色水晶球，那里面有一座城堡，城堡周围雕刻着劣质的海草和小丑鱼，它看起来非常廉价，但Bruce就是没法控制住他的手放下它。
“我以为你会选择一个更加精致的纪念品。”Arthur凑过来，无意识地把头枕在他的肩上，可Bruce也没有挣脱开来，“它太过粗糙。”
“如果是你你会选什么？”Bruce偏头看他，Arthur沉思了一会，看起来随手抓了一个东西扔到他的怀里。
“这个。”Arthur说。
那是一个可爱的蓝色鲸鱼雕像，把鲸鱼优美的身线勾画地很好，Bruce拿起来和鲸鱼的豆豆眼平视。
过了一会儿他拿下来，但手还是没有放开那个水晶球。
“你的审美观比Clark来说还是有一点救的。”他转了转鲸鱼雕塑，“不过买下一座在水里的城市也很不错。”
Arthur皱起眉。

06.

Bruce把那两个看起来绝对是不理智消费的产物还有那个奖品交给Alf时，他发誓他看到Alf挑起的眉毛，但这位好管家很快就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需要我把它们放在哪里？Bruce少爷？”后来Bruce带上面罩时他听到Alf的声音，Bruce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动作，但他什么也没说，直到上蝙蝠车也没有。
但当他回到蝙蝠洞看到那个劣质的水晶球和雕塑摆在电脑桌旁的时候他却毫不惊讶，只是看了看Alf。
“我想这是它们的最适合的地方。”Alf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说，Bruce点点头坐下来开始工作，指尖偶尔碰到那个水晶球，里面的水泡微微晃动。
Bruce突然想到那个海洋里的城，沉落在海里，无人打扰，与世隔绝，说的话只能在水里留下回音却终究不被陆地上的人所听见。
而水晶球里面有了一个金发碧眼地公主，她穿着粉色的蓬蓬裙仰望天空。
Bruce又想到了今天那个少有的Arthur，他仰望着玻璃里的动物，玻璃和仿制海水之间几乎没了界限，那感觉就像Arthur站在礁石上试图透过海洋看到浅蓝色的天。
又或者在等待什么光临。

07.

后来Bruce在他自己的床上发现了那个Aquaman玩偶。
“我觉得那个玩偶就应该呆在那个地方，Bruce少爷。”Alf信誓旦旦地说，继续摆弄他可爱的白玫瑰去了。
Bruce看了看手里那个笑得傻兮兮的Aquaman玩偶，笑的弧度太大并不和Arthur相似，但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倒还是很还原。
Bruce戳戳那个玩偶的脸颊，想起了他当时把这个玩偶贴在Arthur脸上时他的指尖微微碰到Arthur的脸，不是很光滑，有点像摸着一块粗布的感觉，但因为亚特兰蒂斯人过高体温的体质所致他的脸摸起来很温暖。
Bruce哼了一声，就又把玩偶扔回床上去了。

08.

“嘿，Bruce，喜欢那个水族馆吗？”Barry有一天突然这么问，一副坦诚的模样，Bruce看着他，然后又低头继续自己的事情了。
“别这样，Bruce，我又不是没看到你偷偷拿走了剩下一张海洋门票，这没什么好隐瞒，快告诉我你觉得怎么样？”Barry冲Arthur挤眉弄眼，Arthur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又不是没看到你在那里自以为隐蔽地看我等到Arthur拿走门票后才拿的门票。
Bruce虽然这样想但他没说，他只是抬头眯起眼睛看向Arthur，Arthur挑眉看他，眼睛里倒也没什么情绪。
就像海一样。
“很不错。”Bruce这样说，“也许我会多去几次。”

09.

Arthur看着面前的水族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向旁边的Bruce:“我以为你只是说着玩，而且，如果我真想看鱼，我大可以跳进海里去看，还是免费的。”
Bruce没说话，他只是看着Arthur的蓝色眼睛，像海一样。
哥谭的海从来就没有明媚过，就像哥谭本身一样，阴沉沉脏兮兮，从来没有透露过一丝蓝。
“慈恩礁的海就像你的眼睛一样吗？”
还没等Arthur反应过来，他就吻了他。
Arthur的嘴唇尝起来像掺了胡椒的蜂蜜水。Bruce想着，抓紧他的头发试图加深这个吻。
他们额头碰到了额头让Bruce想起他们一起喝椰子两个人碰到了对方的额头，那可不是现在这样，当时他们都听到了嘭的一声。
当初蠢透了。
也糟糕透了。